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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窥佛家基本思想并略评之
时间:2015-07-12 23:46:36  作者:晚钟神父  点击:500974次  来源:本站原创    

 

      佛教作为世界性的大宗教之一,有其源远流长的历史,也有其深远广大的影响。特别是自从印度传到了中国之后,更是宗派林立,经书论著浩如烟海。许多经文经过佛家子弟的一代代发挥、演绎,更给人以纷繁芜杂的感觉。因此,要对佛家思想作全面而又细致的了解和阐述实在是困难的,而且凭本人浅薄的学识,要想在这篇小论文中对之进行这样的工作,实际上亦只能是望洋兴叹,心有余而力不足。
       基于上述的理由,我想,要从总体上把握佛家的基本思想,只能抓住要点,然后进行针对性的论述。
      首先,请让我强调一点,即作为一种哲学的佛家思想和作为宗教的佛教,其实并不相同,尽管他们常互相影响。但是,当我们以学术研究的态度对待他们的时候,我们在意识观念上就不能把两者等同起来,以免产生不必要的混淆。
       作为一种哲学的佛家思想,我们称之为佛学。佛学博大精深、刚一接触,确令人难以把握其精神要点;因为各宗各派众说纷纭,给人以茫然不知所言的感觉。故在这里,我觉得我们要以宏观俯视的方法去把握。因为所谓的各宗各派的思想无非是对佛家最初的基本思想的发挥而已。立论不同,观点相异,于是就各自演绎,建立起自己的学术系统。可以说,这是由于他们的认识论和方法论的不同,导致了对佛学思想的多元化的见解。明白了这一点,我们就识主流而辨枝节,就不会游离于大体而拘泥于小节了。
       那么,佛家的基本思想,或者说,最能体现佛家根本精神的思想是什么呢?我认为,用一个字来概括之,就是“空”。这是佛家思想的中心内容,也是佛家最基本的世界观。这一观念无论对佛家的整个思想系统的形成、演绎、发展,或者对佛教的生命活动中最注重的修行方式的影响,都是非常直接、深刻而又普遍的。关于这一点,我在后面还要较详细地加以论述。
    “空”这一观念的提出,对佛家来说,实在是无上真理的一大发现。在佛教的一部非常有名的经典《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以下简称《心经》)中,开篇就言:“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开门见山地以东方独特的直观内觉的思维方式提出了“空”的观念。这跟西方哲学的条分缕析、层层剥笋似的抽象思维方法是大异其趣的。值得注意的是,这里的“五蕴”,是佛家的一个专门用语,指佛家所说的色、受、想、行、识。按照日本学者诸桥彻次的解释,这“五蕴皆空”的含义:万物以及接触万物之后所发生的的一切心的变化都是空。(《三圣会读》P127),在《心经》第三段,又以进一步肯定的语气阐述了这种思想:“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佛家认为,世界上的一切现象,无论精神的、物质的,都不是真实的,看上去虽然好像是真实的,然而实际上不过是假象的呈现而已。这就是他们所说的“空”的含义。我们在此须要小心,这个“空”字,并非是指我们一般所讲的“虚无”,而是指“不真实”、“不实在”也就是“假”的意思。关于这一点,佛家的一个著名学僧,公元五世纪初的僧肇大师就曾作了非常精微细致的论述。他认为一切现象不是绝对的有,也不是绝对的无,而是似有而非有,似无而非无。为了说明这个道理,他引用了《中论》中的一句话说:“诸法不有不无者,第一真谛也。”然后他又加以阐明:“虽有而无,所谓非有,虽无而有,所谓非无。如此,则非无物也,物非真物;物非真物,故于何而可物?(《不真空论》)为什么这么说呢?他解释说:“万物虽殊,而不能自异;不能自异,故知象非真象;象非真象,故则虽象而非象。” (《不真空论》)。为了更明了他的这段话的意思,让我试举一个肤浅的例子来加以说明。比如,像人的影子,影子如果离开了人,则它是不存在的,从这一层面上讲,它就是无,而现在影子明明在我的视觉中出现了,我就不能称之为无;但由于它毕竟是影子,是依附于实体而存在的虚幻东西,它本身不能独立地、主动地存在和变异。即如僧肇说的“不能自异”。因此,我们说它并非真正的有,而是假有。因此,僧肇得出的结论是:“然则万法果有其所以不有,不可得而有,有其所以不无,不可得而无。何则?欲言其事,有非真生,欲言其无,万象现形。象形不既无,非真非实有。然则不真空义,显于兹矣。” (《不真空论》)我们从这里可以看得出,僧肇的确已从较深层的理论角度上发掘和探讨了佛家所谓的“空”的思想。
      讲到这里,我们自然会产生一些疑问。我们会觉得我们每天所接触的这个世界和世界上发生的一切现象,给我们以那么真确的感受,为什么佛家一下子就轻易地否定了他们的可靠性呢?他们之所以否定的根本原因何在?这种“万物皆空”的思想对佛家的现世生命活动将产生怎样的影响?我们应当如何理解和评价这种思想及其影响?这些问题都是我在下面要加以探讨的。
        佛家说,我们所置身的这个世界,我们每天所接触的这个世界上的一切无非是“空”。真正如此吗?若真的这样,那么我们怎么一点也不觉察不出来呢?我们面对的这个世界,呈现给我们的,是那么生动、坚强、充满生机,每时每刻都有丰富的信息不断地涌现给我们。冬去春来、花开花谢、日出日落、月圆月缺,一切都显得那么实实在在,而且我的喜、怒、哀、乐等情绪,也无不受这世界的影响,在我的感觉里,我觉得若不受其影响, 几乎是不可能的。那么,为什么还说它们是空的,是不真实的呢?为了解答这一问题,佛家提出了两个专门概念,即“俗谛”和“真谛”。佛家认为,普通的人由于无知、无明,不能从根本上把握生命的本质,而只从表象上去观察和理解世界及世界中所发生的的一切,并以之为真。这种见解称之为俗谛。因为这种认识观只停留在表面,所以是不可靠的。他们强调,要真正了解世界的真相,就必须敞开人生浮浅面的感受,而只凝念于内在生命的任运流行,作一度生命的自我觉照。用我们现代一般的哲学用语来表达,就是要求人们对生命做深刻的反思。佛家把人的生命通常分为两种,其一是自然的生命,其二是真实的生命。人只有超越自然的生命,才能把握住真实的生命。然而大多数人却并不容易做到这一步。如淡思先生所讲:“这生命不是一般社会观念所能理解的,也不是某些只知格物而不能穷理的学者们所可以理解的;不能理解的原因,就在于他们把人生的意义太现实化和人文化了。他们只注重于客观社会的存在关系的表现,而忽略了人之内在主体的反省和超越。”(《弘一大师传》序文部分 陈慧剑著)佛家认为只有在生命的反思中,才会理解“万象皆空”的真义,理解了这一点,也就是达到了“真谛”的认识。“空”的观念就是在这样的思想基础上提出来的。然而,到这里,还没有揭示出他们之所以否定现实世界最根本的原因。
       那根本的原因又是什么呢?我认为他们之所以否定现世,而提出现世就是“空”,乃是有其现实的针对性的,针对的对象就是现实生活中的痛苦现象。痛苦这一问题,可以说是人生许多问题中的一个重大问题。任何人都要碰到的。也正是由于这个问题对他们的刺激,才使他们进行生命的思索、探究。在他们的理性认识中,也体会到生命中会有,而且应该有真、善、美的东西存在;否则生命就失去了意义,理性的大厦就会倒塌。然而当他们体认到这一点之后,再回头去看现实世界,却到处充满着痛苦。生老病死、天灾人祸,无不是痛苦的表现。在他们的思想中,痛苦跟真、善、美是相对立的。既然世界上有痛苦,那这个世界当然就是假的、就是空的。它呈现给我们的是一个虚假的“实有”。而许许多多的人,却正是面对着这个虚假的“实有”产生了错觉,以为它是真有;于是就挖空心思地去追逐它、经营它。这就是佛家所称的“无明”,越追求则越跌入了更深的痛苦之中。因为追求来、追求去,到最后只是一场又一场空而矣,当人心灵的追求不能得到真正的满足时,其结果除了痛苦之外还有什么呢?可是许多人并没有想到这一点,因而在生命的运行流转中,就产生了一系列以痛苦为链条的恶性循环。佛家认为这是由于人的“无知”、“无明”所造成的结果,即业力。要摆脱这样的痛苦,当务之急就是要认破世界之空、世界之假,然后对之作一彻底的否定,通过种种努力把生命提升到更高的境界。当生命从虚假的现象世界中超拔出来后,人就生活在真的境界中了,这就是光明、觉悟的涅槃境界。在这境界里,痛苦自然地消失了。我想明白了这一点,也就不难于理解,为什么佛家对现世会持否定的态度。
       佛家不单从理论上提出了“空”的思想,而且把这种思想贯穿到他们自己的生命活动中。他们既自觉地把握了“真谛”,就努力地在行动上,在实际生活中去追求、去表达、去体现这种精神。为此,他们进行了种种尝试,在实践中提出了很多修行的方式、方法。并期望以此去影响人们、提醒人们、帮助人们走出迷途,进入真实的生命境界。东晋后期的慧远大师提出了“禅智并重”的修行方法。禅是指禅定,慧是指智慧。慧远说:“禅非智无以穷其寂,智非禅无以深其明。”只有两者结合,才能彻底地发挥各自的功用,从而达到进入佛境界的宗教目的。(参《中国古代哲学问题发展史》方立天著 P671 中华书局)隋代佛教天台宗的创始人智顗提出了“止观双修”的修行方法。止是止息妄念,观是观照智慧之意。智顗认为,止与观虽说起来有先后,实际上两者是不能分离的,不是两回事。(参《佛教哲学》P96 方立天著 人民大学出版社)可以看得出来,这跟慧远的方法大同小异。到了唐代禅宗六祖慧能时期,修行的方法又发生了明显的改变。慧能及其追随者们抛开了一切注重形式的修行方法而主张顿悟。只要悟了就能进入涅槃,并不一定要辛苦修行,跟世俗断绝关系。若不悟则虽辛苦修持亦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明人洪应明在他的《菜根谭》一书中所说的“能休尘镜为真镜,末了僧家是俗家。”就是对这一说法很好的注解。慧能他们把这种思想具体地、无微不至地落实在生活的细节中去。他们认为只要心觉悟了,即是仍生活在世俗之中,现实生活也不会成为其羁绊。因为他的心并不以俗物为念,而已跟佛性相通。慧能所说的“无念为宗”即是说在接触世界时,不执著,心思念虑不存留于世俗社会的任何观念,而完全融合佛的真谛。慧能说:“无念法者,具一切法,不著一切法;遍一切处,不著一切处,常净自性。”(参《中国古代哲学问题发展史》P683)到了此程度,则他的一切活动,即使是最卑微下贱的,也构成了修行得道的一部分。故禅宗有“劈柴挑水,无非妙道”之说。这种修行方法当然从形式上来说并不排斥世俗及世俗的一切活动,而是接纳它们。秦家懿教授认为禅宗到了这时候就必然要肯定现世和现世生活的价值。(参《中国宗教与基督教》P190)我个人认为只不过是在表象上加以接受而已,并没有在内心真正的肯定现世和现世生活的价值。他们是从更高的层次上理解了“空”的内在精神,从而不执著于要想尽一切办法去摆脱现世。因为他们既然已觉悟了世界的假和空,就无所谓摆脱不摆脱了,若太执着于要摆脱,反而使自己因斤斤计较于“空”的观念,而又跌进了另一个虚假的陷阱之中,从而背离了佛家真谛。因此,我认为慧能等人实质上是更含蓄地,也更认真地从一个更高的层次上对现世生命及其价值做了否定。这是“空”的观念在他们的思想中的必然演绎。若如秦教授所言,则空非真空,成假空矣,这岂是佛家本意?
       前面介绍了佛家的基本思想,并分析了这思想的具体内容和形成原因,以及它在佛教宗教生活中的影响。现在我觉得很有必要在这里谈谈我自己的一些意见和看法。这是一个基督徒,特别是作为一个中国的基督徒所应该有的心态。因为在中国的传统文化和人们的意识形态中,佛家的影响是那么深远。特别当佛教中国化之后,佛家许多思想就浸润在悠长的中华民族的文化意识之中,并渗透到中国人的具体生活之中,这是一个中国基督徒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忽视的。
       当然,作为基督徒,我也承认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的确是不太完美的,有它脆弱的一面,但并非如佛家所说是空的、是假的。佛家的主要缺点即在于此:他们因为看到了世界的不完美性、脆弱性,进而就从认识的层面对它做了否定,这是不客观的。我们必须面对现实,因为人不可能完全生活在精神的真空中,无论我们逃避也好,拒绝也好、否定也好,只要生活着,就不能不受现实的影响,那种所谓的“看破”和“超脱”,其实只能算是一种哲学或心理上的慰藉而已。我们生活在其中的这个世界,多方面、多层次地影响着我们的生命活动,牵制着我们的思想。这世界中的一切,往往在我们不觉察的时候,进入到我们的意识甚或潜意识之中,然后又不知不觉地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表现出来。在这样的情形之下,要硬想让我们的思想完全不受其制约,完全超脱出来,可能吗?我觉得是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我们还不如坦率地承认世界并非“空”,而是真真实实的“有”。这正是我们不同于佛家的地方。我们承认世界是真实的有,不光有具体的、客观的现实做基础,而且还有形上的基础。我们都知道,凡存在之物一定有其存在的理由,尽管这理由有时并不能一目了然,但它是必然的。一切的存在之物都有一种内在的力量使之存在着,这内在力量就是“有”之为“有”的充分理由。正是由于这一理由,才使我们对经验里的存在物加以反省的时候,不得不加以肯定。因为它自身的理由使我无法否认它的存在。这内在力量在存在物之内,并通过某种形式发显出来,但并不是存在物自己主动地拥有的,因为我们同时能发现我们所接触的存在物都是不完美的、脆弱的,它们没有这种主动的能力;而且他们自身的行动也往往都表现出一种目的,而促使它们表现其目的的,都是外因。这个因我们称之为天主。故天主就是一切存在物之存在的最根本的形而上基础。天主本身就是“有”,也只有天主才是无限的、绝对的、完美的、充实的“有”。正是这个无限美善又充实的“有”保证了世界之有是实在的。因为世界是由祂而来的。世界的“有”正是对这绝对之“有”的分享。印度著名诗人泰戈尔说过:“世界的真实性在于它同至上人的联系中。”(注:‘至上人’可理解为天主)他又说:“在实在中,无限通过有限显示其自我。”(《一个艺术家的宗教观》P2O P88)故我们这个世界及世界上的一切,虽然脆弱、虽然有限,但并不虚假。尤其是人,因为秉受了天主所格外赋予的精神气息,成了天主的肖像,所以具有“无限”这一意识,会有一种自然的倾向,要不断地努力,去冲破这脆弱的、有限的现世,而向无限、完美的永生境界伸臂。佛家实际上也不自觉地如此去做了,但他们因没有真正清晰地认识到这一点,从而陷入了消极的唯心主义认识论中。这是不无遗憾的。
       面对人生,面对现世,我们的态度是积极的,我们一方面接纳这不甚完美的现世,另一方面也在我们的宗教信仰支持下,孜孜地追求那永恒的、无限完美的生命境界。由于有这么一种态度,所以即使面对痛苦,我们跟佛家的态度也迥然不同。我们的态度是明朗的,我们承认自己的有限、无知,因此,我们怀着谦虚和虔诚的心,以信仰的目光去看痛苦这一问题,并在天主的爱内承认痛苦的意义。我们承认痛苦是紧紧地编织在我们生命的感觉中的,然而信仰使我们了解,天主的上智,天主的仁慈能让我们从痛苦中产生出善果;祂通过圣经的启示,给我们作了永远的爱的许诺,使我们即使在痛苦的现世依然满怀希望和信心而生活。其他宗教尤其是佛教,总想否定痛苦或高举在痛苦之上,这是不现实的。我们以十字架为标志的宗教却不同,它表明天主以活生生的形式接受了痛苦,拥抱了痛苦,并在痛苦中表达了对人类的真切的爱。我们为什么鄙视痛苦,为什么一开始就用一种敌对的目光去看待痛苦呢?痛苦本身并不就是坏的,除非当我们以痛苦为恶的时候。圣经上保罗宗徒说得好:“天主使一切协助那爱祂的人,就是那些按他的旨意蒙召的人,获得益处。”(罗8:28)这可以说是我们基督徒面对痛苦时的基本认识。也许有人见了十字架上的耶稣会想,这只是一具苍白的尸体而已;一个连自己也不能逃避痛苦的神对我们有什么用处呢?可是就是这别人看去为愚蠢和软弱的十字架上的天主,却响亮地对人类发出了爱的呼声。天主以痛苦战胜了罪恶,把人类从堕落中拯救了出来。天主也以他自己的痛苦,祝福了人类的痛苦,提升了人类痛苦的价值,人类的生命只有在天主的一份痛苦的爱情内才能得到彻底的升华。这一点,没有以天主的启示为信仰基础的佛教是很难理解的。
       当然,话又说回来,作为基督徒,尽管在基本的思想上我不同意佛家的观点。然而,对佛家的某些有建设性的、能开拓人类思维的,同时亦能有助于提高人类伦理道德水平的思想见解,我还是抱着理解和欣赏的态度的。特别是他们提倡的一些修心养性的方法,对人类自身反省和自我完善非常有帮助。我们也无须讳言,这些都是人类智慧的体现,是值得被我们所肯定和接纳的。这种肯定和接纳决不会有悖于我们自己的宗教信仰。因为面对真理,人人都可以尽其心力去追求,也完全可以因艰苦努力的探索而能获得无上真理的一部分。我们有限的人谁都没有资格自视为已拥有真理的全部。当我们怀着谦虚和诚恳的态度接纳别人的真知灼见时,我们不是同时也丰富了我们自己,使我们对真理有了更全面、更客观的认识了吗?我们不能抱狭隘的宗教排斥态度,那是不明智的,也将是有害的。天主是全人类的天主,祂的爱普及全世,祂的真理之光,普照众生。圣经上说:“天主使太阳光照恶人,也光照善人;降雨给义人,也给不义的人。”(玛5:45)这就给了我们一个很好的启示。梵二大公会议更明确地发挥了这一精神,要求我们以真诚的友谊及理解的态度去面对其他的宗教。梵二文献上这样说:“天主公教决不摒弃这些宗教(非基督教)里的真的、圣的因素,并且怀着诚恳的敬意,考虑他们的做事与生活方式,以及他们的规诫与教理。这一切虽然在许多方面与天主公教所坚持所教导的有所不同,但往往反映着普照全人类的真理之光。”(《梵二文献资料 教会对非基督宗教的宣言》P644)
       天主和天主引导下的我们的慈母教会,既给我们开辟了一条广阔的互相尊重、彼此接纳的途径,我们就不应该自我束缚。在如今这个人类思想多元化的时代,尤其是人类面临着道德沦丧的共同危机时代,面对不同于我们的其他宗教,我们应该以开放的态度承认它们,求同存异,真诚地与他们合作,在无限天主的爱的基础上,共同努力,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以促进人类真挚的友谊、和平与共融精神,并以博爱的精神引领人类迈向永生的真理之境。
       以上是我在自己的宗教立场上研究佛家思想时的一些不成熟的见解;愿与大家分享,并期望在此抛砖引玉,使更多更有价值的见解出来,丰富我们在宗教信仰的角度对人生对真理的思考。若真如所愿,则欣慰甚矣!
                                 一九九二年四月十九日主复活瞻礼于佘山修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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